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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非】花魁段子

爆炸鸡儿ooc

非常之玛丽苏,最近看雪中悍刀行有感,乱写,大家也就乱看吧

0.1
  最近的京城很热闹,或者说一直都很热闹,先是大皇子兼柱国将军楚子航率三十万雄师灭了一直在北蛮叫嚣的蛮族,再是皇帝陛下颁布了与西域交好通商的法令,引得大批商人叫好,收购茶叶丝绸的价钱马上往上翻了一翻。

  光是这两条就值得京城百姓或是说天下百姓津津乐道一年不止,不过还是有一条能让京城百姓独自乐乐的,那就是城东那家春神楼的老板娘游历归来了,荒芜了数月的春神楼终于重新有了人气。据说那位已经是貌若天仙的老板娘又带回一位娇俏可人的小娘子,月初刚刚在二楼的剑舞台上露了一面,有幸见到仙子面目的公子哥被美得魂儿都丢了,在茶楼酒肆里大吹特吹,把那位小娘子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更奇的是,一天之内竟有数十家京中阔少找上老板娘出银票,愿赎小娘子回家,在老板娘面前指天发誓之后一定好好待天仙美人,绝不让红颜垂泪。更有今年金科状元郎,被同期拉去春神楼时抬头正正对上小娘子扫来的目光,当场失了魂,回去之后一夜就写了五首赞叹小娘子貌美的情诗,还拒了当今首辅的亲事。这真真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京城百姓无不啧啧有声,叹到这是何等的天仙下凡,引得众才子竞折腰。可惜那天仙美人十五日才露一回面,不然日日去春神楼的公子哥儿都能把五层楼的春神楼挤破。

  原本春神楼的花魁头牌是一位陈姓女子,也没辱没了这花魁名号,但是和现在这位花魁娘子一比,倒是失了春神楼的名头。

  恺撒初到京城,听到的最多的就是春神楼的花魁娘子如何如何,大败了北蛮的楚将军偶尔有人谈起,皇帝颁的通商法令倒真是无人理会了。

  恺撒大马金刀的坐在茶馆的小破椅子上,旁边跟着一位同样金发的侍从,主仆二人就在这个小破茶馆里喝着顶了天才一两银子的茶水,听着众人叽叽喳喳的谈论天下大事,更多的还是谈漂亮女子,仿佛这样自己便是江湖上的侠客、京城里的公子一般。好在现在已与西域通商一月有余,胡人在京城说不上满地跑,但也算是常见了,这才没人对主仆二人指指点点,或是眼神乱瞟。

  顶着西域最为尊贵的王族姓氏“加图索”的恺撒没把自己当成什么阔少爷,穿了件白绸缎面的衣袍,连配饰都没戴就逛出了驿馆。跟在一旁的帕西也没说什么,也照着恺撒的样子把自己往平常了打扮。

  本来恺撒这次出行楚国,不仅仅是为了与楚国皇帝进一步商讨通商事宜,更是想见见那位传说万军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大皇子楚子航,他想与他比比行军布阵的本事,也算是给自己考校一下功课是否做得到位了。西域王朝三百年不倒,与中原楚国持持平之势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恺撒现在最想见的不是皇帝也不是那位楚大皇子,而是那位被吹得如同九天神女一般的春神楼的花魁小娘子,看看她是否有传闻的那般貌美。

  恺撒自问阅女无数,西域行宫里还专门养了一群白衣打扮的豆蔻少女,专门跳舞,个个风情不一,一字排开,美得让人头晕目眩。都是同样貌美如花,他还不信中原牡丹能美过西域玫瑰。

  当下恺撒便轻咳了两声,对一旁跟他从小到大的侍从帕西说:“今晚去春神楼瞧瞧,见见那位九天神女般的头牌。”

  帕西面无表情:“据属下所知,春神楼由陈墨瞳小姐掌管。”言下之意便是让恺撒少弄些妖蛾子。

  恺撒一惊,旋即又回过神来,大笑:“那不是更好,见不着神女还能看看那张看腻了的老脸诉诉旧情。”

  帕西无法,告罪之后先行离去。今天正是春神楼的迎客日,就是花魁娘子的见客日,早上开始便需来人递名刺,待春神楼管事记下后返还门谏,晚上后便凭门谏入内,没有门谏者,哪怕是皇帝,春神楼也一概不给进。

  恺撒摸了一会下巴,感叹那陈墨瞳竟是越来越会搞生意了,好好一个青楼被整成鉴宝会似的。“希望今晚那位花魁小娘不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皇宫,夏怡宫。

  朝前朝后都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楚大皇子躺在一张竹椅子上,手里握着一本兵书,眼睛却无奈的看着一旁在书柜前上窜下跳的女子,“真当要今晚出宫?”

  能在楚皇子面前如此放肆的女子,放眼整个楚国,也只有堪堪两位。一位是楚皇子的亲生母妃,一位便是眼前这位小公主夏弥了。

  夏弥公主的古灵精怪世人皆知,被皇帝陛下赐了个明珠公主的名号,可见皇帝对夏弥的喜爱。一般的皇子公主都是直呼其名,或是老几老几的叫法,亲切倒是亲切,可帝王家哪来的亲切呢?不如切身的利益来得舒坦。

  “当然了,今晚春神楼的那位花魁娘子要上剑舞台,上次我没见着,这回可不能逃了。”夏弥无聊的翻着书柜里的行兵用典,“听说那位花魁娘子被赞做真正的春神下凡,今日便是赐名日,多热闹啊。这种热闹不去凑,那在京城还有什么热闹可凑的。”

  “好吧,那我便带你一回,切记不要生了事端就好。”楚子航督了一眼夏弥,把视线转到面前的这本兵书上,继续看了起来。

  “那是自然,你妹妹我生得多么乖巧,自然不会闹事的。”夏弥嬉笑道,又想了想说,“有件事兄长刚归京可能还没得知,有昂热老先生的消息了。”

  楚子航眼神一变,夏弥没理会,自顾自的往下说:“在东海那边有他的消息,但是身边依旧没有他在。”

  楚子航的眼神由锐利转为平静,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接着看兵书,“有消息接着传。”

  夏弥很好奇:“哥哥倒还挂念着那位少年呢?”

  楚子航眼神都没给她,冷然道:“你不也关注着吗?”

  夏弥干笑:“兄长好生休息,小妹先行告退了。”说罢拎着裙摆就出了行宫,背影可以说是仓皇逃窜。

  楚子航也没看夏弥怎么逃也似的离开夏怡宫,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有捏着书页的手指微微用力,书页颤动,仿佛下一秒便会化为齑粉。

  五年了,他还不信那人真的会死,没见到尸体,他永远不会放弃寻找。

  春神楼坐落城东朱雀大街的正中,门口天天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今晚更甚,富家公子的华贵马车之多都要把春神楼的排面给挤破,仆从杂役的喝骂声不绝于耳,迎客的小厮脸都要笑到僵掉,牵马的马夫脚不沾地的往返于大门与马院,恨不得像马一样多生两条腿。

  春神楼的老板娘陈墨瞳有着半分的西域血统,生得一头耀眼的红发,明明是二十几的年纪,却做五六十岁老鸨的活。她摇了摇手中娟扇,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檀木房门,声音轻柔但带着杀气:“路明非你差不多得了啊,还有两刻钟就要上台了,别瞎磨蹭了,到时候见不到你别逼我锤你了。”

  被称作路明非的人背对着陈墨瞳,穿了条繁复的水红桃花石榴裙,披了条灰绿披帛,还在外头穿了一件淡薄纱衣,露出背后漂亮的蝴蝶骨和小巧的颈骨,有几缕散落的鸦发落在脖颈处,衬得皮肤更是雪白。头顶珠钗、身上环佩随着那人的动作叮当作响,好一副闺房风情。

  那人扶了扶被挽得松松的长发,尬笑着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唤陈墨瞳的小名:“诺诺姐。”

  陈墨瞳看着他穿的齐胸襦裙,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前胸,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叫你别穿露胸的衣服吗,你那平胸不塞垫子能看?一眼就得被戳穿了!给我换一条。”

  名叫路明非的少女……或是少年焉巴巴的说:“是亚纪姐要我换的,她还帮我挤胸了……好难受啊。”

  陈墨瞳皱皱眉,少年确实穿这身好看得紧,那张俊秀的脸不施粉黛都能祸国殃民。她估摸着亚纪是给他略略打了一层薄粉,皮肤看着更是吹弹可破,眼角淡淡的上了一层胭脂红,眉心贴了一小朵金色花钿,嘴唇的胭脂红得像血。少年只是略略弯了弯唇角,就差点把陈墨瞳的心给勾去了。

  她退后两步,靠在门柱上,叫路明非给她转个圈。路明非懵懵懂懂的照做了,石榴裙摆飞扬,纱幔层层叠叠的张开,少年做了一个待会要表演的舞蹈动作,宛若牡丹凋零般凄美。

  陈墨瞳尽可能的抹去唇角微笑,严肃的点了点头,说:“去吧去吧,该上场了。”

  路明非还不知道自己容貌究竟能沉鱼落雁到何种地步,他得到允诺,面纱帷幕都没带,就想出门,被头疼的陈墨瞳拦下,亲自给带了出去。

  “你以后对自己的容貌有点自傲好不好?”陈墨瞳白了路明非一眼,“能在春神楼当上花魁娘子的人从来不是什么相貌平平之辈,那只会坏了我看人的名声。”

  路明非左耳进右耳出,唯有诺诺点头。

  春神楼的排场之大,只要是京城里的百姓那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外地来了新贵公子哥都是要去里头逛过一回以后,回乡才不会被笑做没来过城里头见世面。

  楚子航披了件素色缎子袍,织银暗纹,系了根纯黑甲带,上头挂了个双蛇盘纹佩,腰间悬了一柄样子普通的长剑,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子。夏弥女扮男装跟在楚皇子身后,左瞧右看,像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年公子。

  有个精于奇巧的清客擅于易容之术,为楚子航做了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皮,为夏弥公主制了张清秀少年郎的面皮,又为公主做了个小巧细致的喉结。无论是近观还是远看,都觉得眼前这位少年郎君样貌说不上是顶顶好,但胜在清秀耐看,可惜身子骨还没抽条长高,不然定是一位上佳好郎君。

  夏弥把玩着腰间悬着的琉璃珠子,看着面前涌涌人潮,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兄长你看那么多人,要挤进去也不知要挤到什么时辰,不如兄长带带小弟,使那轻功进去,让小弟开开眼界?”

  楚子航年少习武,使一把名剑“村雨”,十九岁时与魔头唐威战于帝青山,竟打了个平手,现如今还列武榜第十一,但后人无一敢说楚子航不配。除去十九岁就能有独战魔头的勇气不提,光是一人就可带着三十万帝师杀得蛮族安安静静不敢多说一言的这份功力,就能排得上第十一名了。虽说有庙堂不问江湖事的规矩在先,但众人无一例外都选择噤声不提,就当没了这条规矩。

  楚子航剜了夏弥一眼,倒是没驳了夏弥的话头,拎着夏弥的领子,一个踏步,轻踩着前人肩头飞了出去。夏弥悚然一惊,还没等她吓到,足尖就碰到了地面,一抬头,春神楼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老板娘就站在前头,笑眯眯的瞧着他们看。

  “公子好身手,无论今日有没有门谏,我们春神楼都是要迎的了。”红发的老板娘拍拍手,招来一个清秀小厮,唤他带着夏弥同楚子航一同进去,给的是三楼最好的位置。楚子航摆摆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份虾红色门谏,递给陈墨瞳,轻道一声有劳。

  陈墨瞳看了一眼那门谏,眼波流转,风情万种,“陈公子和卢公子两位?三楼雅座牡丹台,请。”

  春神楼一共五层,最下一层是宽敞的用餐地,有隔出小雅间,普通寻欢作乐的公子在这便可止步。

  第二层是清谈客和普通的卖艺清倌的住所,是风流才子的最爱。

  第三层是当红的头牌的住所,她们大多有自己的相熟恩客,是差一步就人老珠黄的娘子,身家比他人略厚些,手腕也多,但是没有抢恩客这一说法的,因为老板娘不给。

  第四层是最红的头牌才有资格分到一间小阁,青楼娘子们都以分到四楼一间房为荣,而富贵公子们都以被请上过四楼为谈资。在四楼呆过的娘子们人老珠黄之后可由春神楼供养,当个清闲的教养嬷嬷。或是自己赎身出去,春神楼提供门路,做个商妇或是茶楼酒肆的老板娘。

  第五层那就是春神楼的花魁——春神娘子才能登的楼了。能登上第五层的春神娘子不多,一共有三位。一位是一位来自东海的复姓女子,异国人,擅古琴,被评不亚于大国手,在第五层呆了半年后渺无踪迹。第二位,是一位农家的小女子,姓陈,极美,但甚的才艺也无,倒是那声音犹如珠玉撞盘,每天光是求着她念书的公子哥儿就能把春神楼的一层挤满,现在也是了无音讯。第三位,便是现在这位称作路明非的少年了。

  陈墨瞳是在离京城十里路外的难民堆里发现的路明非,那时候的路明非真的是饿得面黄肌瘦,但手里死死攥着一块硬面包,自己却不吃,用雨水泡软了,小心翼翼的撕下一点,送进旁边一个老妪口中。那老妪几乎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只是放不下少年一人,还硬撑着不倒罢了。面色惨白的少年跪在陈墨瞳的脚边,求她救救他的义母。陈墨瞳应下了,把母子二人带回京城,结果养了没到一个星期,那老妪就去了,路明非则莫名其妙的成了京城第一楼的春神楼的花魁娘子。

  少年本来就长得一副好皮囊,稍稍打扮就是倾城绝色,竟没人认出他是男子身。陈墨瞳请了两个楼里最有名的教养嬷嬷教少年舞蹈,半月余就会了其中一个嬷嬷压箱底的仙人指路,再半月又学会了一个嬷嬷的剑气近。会仙人指路的嬷嬷之前是宫里的教舞女官,年轻时也曾一舞动天下,另一个则是上霖学宫的侍剑女,剑舞中带着铁马冰河来,是真真正正的杀人剑舞。这两种舞不算难学,但也万万没到少年半月就跳的烂熟的地步。

  陈墨瞳听说以后,又在剑舞台上看着路明非跳了一遍,倒是没惊讶,只是又指派了两位教养嬷嬷继续教些其他的,能学多少是多少。少年没让她失望,不仅学了个底朝天,还赶在开楼前的一天学会了反弹琵琶。

  剑舞台上一露面,路明非没摘下脸上蒙着的面纱,光是一双秋水眸子,就吸了不少公子哥儿的魂过去。

  初面时没展现什么才艺,陈墨瞳也不给路明非说话,怕有心人听出不对来。路明非就是跳了一段简易的绸舞,就被那堆富贵公子哥们吹得犹如九天神女下凡尘了。路明非不知道这事儿,到但陈墨瞳知道。她嘴角边挂着玩味的笑容,盘算着怎么从那群公子手里榨出银子来。

  剑舞台在第二层,但观舞的最佳位置却在三楼,三楼就那么几个雅间,能抢到不光靠的是财力,还有一定的运气。恺撒运气一向不错,财力更是难逢敌手,占得了一个最佳的观舞位置。小厮笑着送上了各式点心和新茶泡的茶水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恺撒看了一眼泡茶的茶具和装点心的盘子,无一例外都是冰裂纹水蓝瓷,配上这个雅座的名字兰花辞,倒是很应景。

  帕西将茶水点心各式尝过,确认无毒后再推到恺撒面前。

  恺撒摆手道:“陈墨瞳那人精似的女人早就知道我来了,肯定不会放什么奇怪东西进来的,你倒是多此一举了。”

  帕西眉眼依旧冷漠,轻声反驳自己主子:“小心些总没错。”

  恺撒不与帕西在这问题上纠缠,自言自语:“要是入得了眼,那就带回去,本公子还缺一位正妃。要是入不了,那便便宜了其他人。”

  帕西眉眼低顺:“是。”

  主仆说话间,台下隐藏在暗处的乐师鼓点声已起,一面只余一人站立的红鼓被放在了剑舞台当中,两名水灵侍女抱着琵琶和古筝上场,略略调试之后便坐下开始弹曲,弹的是极有名的小楼山,以指法复杂闻名。

  恺撒点评:“不说别的,光是这首曲子就值咱们今晚的票价。”

  小楼山刚刚起了个头,便有红绸从穹顶之上炸开,花瓣飞扬,琴声爆响,一抹水红影子从绸布里飞出,裙摆浮动,犹如莲花开放。

  那抹影子坠在一根绸带上,借力在三楼雅座处转了一圈,披帛舞动,面纱轻飞,环佩叮当,花团锦簇中只露出一双亮若星子的眼睛和一枚小巧精致的下巴。公子哥们如此近距离的看到春神楼的花魁娘子,呆坐在椅子上半晌,才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趴在雅阁栏上使劲往外瞧,恨不得多生了几双眼睛。

  恺撒坐在雅座里,没像他人一样那么疯狂,只是定定坐在椅子上愣着。当花魁娘子飞至他的雅阁前时,他很能确定他与她的视线对上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恺撒顿时就下定了决心。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她留下的淡淡香气,恺撒深吸了一口气,低声的笑了起来:“入眼了。”

  帕西问:“那公子的意思是?”

  恺撒抚了抚手里的扇子,唰的一声打开,走到栏边,看着已经轻盈落于红鼓面上的女子,笑道:“自然是带回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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